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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父亲-安息吧,亲爱的父亲!

忆父亲-祭文: 忆父亲吾父陈燊字炽林,生于1912年10月4日寅时(阴历),上海公法大学法律系毕业。于1986年7月14日辰时(阳历)因癌症病故,享年74岁。在旧社会国民党说他亲共,
                         忆 父 亲     吾父陈燊字炽林,生于1912年10月4日寅时(阴历),上海公法大学法律系毕业。于1986年7月14日辰时(阳历)因癌症病故,享年74岁。     在旧社会国民党说他亲共,而在新社会共产党又定他为反党革命,到底他是怎样一个人,如今我也凭个人在童年时的点滴记忆来看父亲真实的一面。     父亲年轻时是一位爱国青年,七七事变爆发后,全国进入一个抗日救亡的热潮,当时永嘉县(即现温州市)也不列外,抗日救亡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各种抗日救亡组织也风起云涌,在这种形势下,爸和妈同时投入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妈参加了永嘉妇女救亡工作,担任理事,爸则创办刊物来唤醒民众,他曾主编“游击”半月刊杂志,自1938年5月至1940年3月,他和同仁们出版“游击”杂志四十期,历时二十个月,是抗日初期温州出版时间最长的文化刊物,每期都印刷两千份。1938年当时浙江战时作者协会永嘉分会成立。爸曾和罗野士、胡景城、王思本等七人被选为理事。    “游击”杂志在当时抗日救亡运动中起到了唤醒民众,鼓舞斗志的作用。但终究不合国民党的口味,曾予以百般刁难,最后被迫停刊,而他因办了进步的抗日杂志,其中抗日救亡的思想和共产党的主张是一致的,又与共产党人走得过近(当时马骅、胡景城等人都是共产党员)从而落得一个亲共的罪名,以致1940年国民党曾派他到重庆学习,因此事影响,在途中被除名而返温。当然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不然父亲将陷入反共的深渊。     父亲有一颗慈爱的心,一颗正直的心,有一件事使我记忆犹新。四十年代,他任瑞安民政科长,当时我们家附近有一个孤儿院,一次他到孤儿院看到这些孤儿太可怜了,一个月竟吃不到一顿肉,于是他自掏腰包,要孤儿院每月给孩子们吃一顿红烧肉,直到他离开瑞安县,这虽是一件小事,但可见他慈爱之心,使我永难忘记。自1940年起,他便陆续在瑞安、青田、新昌和永嘉任民政科长,也算一个小官罢,但他不贪财,不贪污,不鱼肉百姓,以致他离开政界我家还是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我们全家都还住在妈教书的小学校舍里,过着清平的日子,可见老爸当时清廉不贪财的美德。     在政界混了七八年,抗日胜利后还在永嘉县任民政科长,但过了两年却在四七年时却离开了政界,为什么离开?当时我年幼不知底细,也许他为人刚正不阿,不会圆滑办事,不会见风使舵的性格和当时官场中那种你虞尔诈的环境格格不入,是其原因之一吧。     离开了政界,他着实也办了几件事业,首先是开办了大光明电影院,他任经理,其实这是上海一位影业界的老板投资的,我爸只有一小部分资本,也就是一个小经纪人罢了,我少时经常去看电影,如“一江春水向东流”“七十二家客房”“出水芙蓉”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随后爸又创办“平报”这是一份民间办的日报,不同于当时的“浙鸥日报”它是国民党的喉舌,宣传国民党的政策,而“平报”非官办类似于现今的“新民晚报”成都的“华西都市报”言论平庸,反映民心,也脍炙人口,颇受温州人喜爱,其三,与朋友合办会计师律师事务所,他自任律师,地址在铁井栏,也修了一栋三层楼房作办公,这也许是我们家解放前唯一的不动产了(也仅仅有部分产权),所以到了四九年解放前夕,我爸三十有七,也算事业有成,如日中天,也算得上温州稍有名望的人士了。     1949年五月七日,温州和平解放,此一历史性的事件,却开始了我家的厄运。爸这几年所经营的事业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首先是“平报”停刊了,这也是必然的事,作为舆论宣传的工具,新的政权是必须严加控制,不容许其继续存在的;旧政权时的“六法全书”也不再适用于新社会,旧的法制也不再被应用,律师的职业也无用了,因此会计师律师事务所也因无所事事而停办了;解放后不久,新政权,要接菅大光明电影院,我想一则是政府要管理宣传文化场所,二则政府认为电影院系官僚资本应予接管(实则不是,此事在七十年代曾被说清楚,政府也曾给爸一些补偿)但当时我爸则据理力争。不予配合,最后我爸因抗拒接管而被捕入狱,电影院还是被接管了。所以温州一解放,我爸辛苦创造的几项事业被毁于一旦,什么都没有了,爸的事业停止了。家中赖以生活的主要经济来源也中断了,爸也被囚囹,此时家中仅依靠母亲微薄的教书收入维持一家十余张嘴。此后我们几个稍大年纪的兄妹也只有自力更生,同妈妈一起为一口饭而奔波了(此时良珍仅十三岁)。父被囚囹三月后被释放,但更大的厄运还在后面。1950年开始,全国开展镇压反革命运动,鉴于爸在解放前曾任国民党伪政府科长的职务,按镇压条例规定被列入为“反革命分子”之列,而被宣布管制三年。一九五九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时我在四川工作,也数年未返回了)据说又被判劳教三年,待回温时他已五十岁了。总之自1949年开始到1962年,爸是过着一段不幸的坎坷的日子。到了1965年文化大革命又开始了,扫四旧斗牛鬼蛇神,但可以想像到像爸这种身份也一定难逃此劫,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爸爸以上的经历,可见随着革命的胜利,全国的解放,而我们的家庭却遭到较大的打击,家庭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使爸失去了一切,甚至被定为反革命分子,不仅如此,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也都成为反革命子女,在以后成长的过程中,诸如上学,就业,婚姻,政治前途甚至工作上的各个方面都受到很大的影响和障碍,以致大家隐隐地感到这一切都是受爸的影响,都是来源于父亲,在我们子女的心中总着一个灰暗的影子。其实,深思一下,在改朝换代的历史变革的洪流中,他也只是一颗小草,原来在旧社会成长,一旦当一股风浪吹来时,也像被连根拔起,甚至被吹到远处不知名的地方被淹没了,这就是命运的作祟,俗话是命吧!至于附在小草上的嫩牙茎茎鬓鬓之类也和它遭到同样的命运,随着被吹飞了,伤及了嫩芽,所幸,这此嫩芽在新的社会遇到了良好的土壤,阳光和空气,却又长成得很好,比小草还健壮,难到我们还要埋怨原来那颗小草吗?爸在坎坷不幸的命运面前,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他尚能顽强地生活下去,不断地学习,掌握求生的技能,如解放初期,曾在建国商校教过会计(他原来是学法律的)七十年代初与朋友合伙创办互感器厂,这对他来说本来也是门外汉,但为了生计边学边干,终于出了产品,甚至到了八十年代初期,他还能亲自动手装接电视机,当时也搭了一台给我,在八十年代,电视机还是一项新技术,他能自己学习边干边装搭出电视机,由此可见,他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值得我们学习。由于爸个人的努力,所以解放后,家庭的生活来源除了妈妈教书的固定收入外,爸在解放后的奋力拼博也是维持家庭生活的来源之一。大家都说爸爸脾气不好,易发脾气,这也是事实。我从小就怕他,但却想不起他何时何地打骂过我。爸的脾气,也许是给他带来不幸的,原因之一,他为人正直,不会见风使舵,处世圆滑,在旧社会不与同僚们同流合污,不善周旋于人群,他喜欢争明是非,而易与人发生争论或因争一输蠃而不给别人面子而得罪于人,且性格上又易于激动而不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得罪人和别人关系搞僵而失却别人的帮助,太直率了,不易冷静,城府不深,易暴露情绪而不善于控制自己,这就是他的脾气,也许是他处世失败的原因之一,我们兄弟也许或多或少地继承了爸爸的这种基因,在现实生活中也不同程度上有一些表现,所以我们兄弟也都被认为脾气不好,在待人处世上不善于周旋于人世,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易得罪于他人,呜呼,我们都老了,到了晚年,也都应与世无争了,但愿我们的下一代能有所认识,有所改善。爸爸不贪财,不贪色,这也是个美德。记得小时候青田县,他当民政科长,当时有位乡长将一箍瓯柑送到家中硬是被他拒之门外而使对方下不了台。他忠于家庭,虽在旧社会,却不拈花惹草,寻花问柳,我从未发觉家庭因财色出现不和谐的情况。这些个性也传给了我们,我们八兄妹从未因财而犯过错误,也未因色而搞得家庭分裂或不和谐,但愿此美德能世代相传下去。总之,他必竟是我们的父亲,对我们有生育养育之恩,这一点我们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他心地善良,为人正直,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或罪恶。是一位好人,政治上的事情也说不清楚,谁让我们处于这样一个改朝换代的时代呢?也只能认命运不济罢了。只是他一世坎坷,这也苦了他了,虽对子女们带来一时不顺利或麻烦,我们也不必过于计较,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安息吧,亲爱的父亲!                                                     大儿:德勋                                            2012-11-15

祭文【忆父亲】-已被【永远怀念】收录-作者: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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