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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联—文坛的尴尬

挽联—文坛的尴尬:  平时读书甚少,竟于潘旭澜教授了解不多,更未见过其人。直到潘先生去世,京沪报纸多有纪念,才注意到这位令人尊敬的复旦大学教授,心里觉得有些对

  平时读书甚少,竟于潘旭澜教授了解不多,更未见过其人。直到潘先生去世,京沪报纸多有纪念,才注意到这位令人尊敬的复旦大学教授,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细读悼念潘先生的一些文章,深为潘先生的品行和学识所感。从中读到两副挽联,一副为嵌名联:“初旭虽隐,终有余晖扫妖氛;微澜不兴,可慰后浪逐前波。”另一副系数人同挽:“笔耕艺苑,诗情哲理留高论;舌动杏坛,学友门生念旧情。”颂扬之意和悼念之情深则深矣,而联却欠佳。不知追悼会上还有无好联,网上搜索,又看到这样一副:“这边苦着呢,熬到今天真不易,总在盼盛世;那边好些吗?遇见故人且尽欢,勿需说太平。”不知撰者为谁,虽说还有点意味,但也不能作为潘先生此生终了之句号。潘先生此去,如果竟然没有一副可以同他的名字一起流传于世的挽联,则不能不说是潘先生此生的一个缺憾。

  由潘旭澜先生之挽联,使人想起了成都青年都芨的挽联。

  成都青年都芨,骑自行车去环游世界,不幸于境外遭车祸而亡,死后竟无人过问。诗人杨启宇闻而哀之,有联挽之,联为:“摶九万里扶摇,中道忽惊鹏翼折;奠两三杯清酒,天涯为唤客魂归。”甚佳,曾传诵一时。都芨虽不幸殒命于异域,但能得此挽联,也算此生一幸。

  杨启宇先生系中镇诗社诗联工作室大手笔,说到其所撰挽联,笔者还曾读到他挽刘传茀之联:“筵前使酒,舌底翻澜,古来才大难为用;马上横戈,狱中读史,故国平居有所思。”刘传茀是位老红军,正直而富才气,使酒善辩,可惜不幸蒙冤入狱十五年。这副挽联,上联说刘氏之才竟不为世所用,下联叙其人生遭际与辛酸,并暗嵌几本诗集名(刘又能诗,有诗集《马上吟》、《狱中吟》、《平居吟》传世)。上下联之末句,均用杜甫成句。此联同样颇佳,刘先生泉下有知,欣慰何似!

  各种文学样式中,如今最为衰败不堪的当数对联。对联之中,最难写的应是挽联,所以像杨启宇笔下这样的好挽联,如今实在太少了,真成凤毛麟角。近读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杨联皗遗作选《哈佛遗墨》,编者将杨联皗挽梁实秋的一首绝句,当作了挽联,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挽联命运之走衰。而偏偏是挽联最能感人、动人,所以一些关注对联的人,尤其关注挽联。近代以来,好的挽联还是不少,只是到了如今,才难得见好挽联。殊不知挽联于逝者是何等重要。一个人,尤其是人生较为辉煌者,还有一辈子舞文弄墨的文人,若生命终了离开这个世界时,却没有一副可诵之挽联,实为憾事。谁都明白,一副好的挽联,远胜于已成官样文章的长篇悼词。悼词过后还有谁会记得呢?而挽联却是可以流布人口、载之纸帛的。如今许多人舍得花钱大办丧事,却不知为逝者求一副好的挽联。有的人因不会撰挽联,就泛泛写两句赞扬的话,只要两句字数相等就行了。更有人干脆从现成的书中抄一副来。毋庸讳言,这些其实都是对死者的不敬。“死生亦大矣”,死时岂可没有一副好挽联。

  为了如潘旭澜先生这样的逝者,也为了当代文坛和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应该切实重视挽联,并希望能多出几个挽联写作高手。

  马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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